世界第一红歌《国际歌》在回响
《国际歌》曲作者皮埃尔·狄盖特(1848—1932)
五月,一个属于工人的岁月!五月,一个属于全世界劳动者的岁月!五月也是一个属于《国际歌》的岁月!今年是巴黎公社145周年纪念日。《国际歌》是巴黎公社精神的结晶,人们陆续来到欧仁·鲍迪埃和皮埃尔·狄盖特的石墓前,奉献追思鲜花。
《国际歌》的曲作者狄盖特长眠于法兰西岛圣丹尼市的公墓,在无数普通人的坟茔群落中间。他的石墓像逝者的人格一般朴素。狄盖特被埋葬之初,墓石上并没有留逝者遗容,多年后才追立了一个平面瓷像,下边配以红玫瑰花束。墓碑下面的标志铭文写着:
《国际歌》作曲者
皮埃尔·狄盖特(1848—1932)
瓷像右侧雕刻着《国际歌》的副歌:
这是最后的斗争,
团结起来到明天,
英特纳雄耐尔就一定要实现!
墓石的前方镌刻着狄盖特的主要歌曲《共产党人之歌》的叠句:
前进,共产党人!
我们奔向前方!
反对法西斯,
让红旗迎风飘扬!
这块墓碑体现一个真正共产党人的胸襟,以及他反抗一切压迫势力的终身志向。狄盖特一生受尽资本家剥削。1848年,他生于比利时根特城一个工人家庭,7岁跟随父亲到法国里尔谋生,在一家工厂当童工,每天要干9小时苦活,仅挣10个生丁。劳累又贫困,他却喜爱音乐,坚持每晚到里尔音乐学院旁听课程,苦修成才,终获1866年里尔音乐学院头等奖。然而,他无意攀登上流社会的贵族乐坛,却领着弟弟用拖车载着风琴,去里尔矿区的陋舍为矿工们唱歌,给贫苦大众以希望。
1871年春,巴黎公社的冲天烽火映红了塞纳河,狄盖特同“诗坛神童”兰波一样青春热血沸腾,启程奔赴首都,可惜受阻普鲁士军队的封锁线于外省,没能亲身参加保卫公社的浴血战斗。
1888年6月的一天,他在里尔市“自由咖啡馆”为工人演唱,在那里得到一部鲍狄埃的《革命歌集》。翌日礼拜天,他翻阅《穷约翰》《起义者》《前进,工人阶级!》等动人心弦的诗篇,尤其受到《国际歌》一诗的强烈感染,情不自禁地在风琴上谱起曲来,下午即完成初稿。当晚,他让弟弟阿道夫·狄盖特用雄浑的男中音试唱,又在节奏旋律上进行了些许修改。星期一早晨,狄盖特带着前晚谱写的曲谱上工,放工时约了几个工友去听他演唱,引起强烈共鸣。根据大家提出的意见,狄盖特又略微改动了几处,最后定稿。
《国际歌》是一首咏唱诗歌,像中国的填词一样有固定曲牌,诗作者起初是按照鲁热·德里尔1792年谱写的《莱茵军团进行曲》曲牌吟唱的。自从有了狄盖特的曲谱,鲍狄埃这首在凡尔赛匪帮残酷镇压巴黎公社时用心血凝成的《国际歌》,插上了音乐翅膀,逐渐传遍全球,召唤“人间地狱的囚徒”奋起推翻旧世界,“让人民做天下的主人”。
1887年7月,在里尔市报业工会组织的文艺活动上,狄盖特亲自指挥工人合唱团演唱《国际歌》,引起轰动,歌片一下就发行了6000份。巴黎公社的“红色圣女”路易丝·米歇尔听到矿工们高唱《国际歌》,想到以此告慰公社的英烈,激动得热泪盈眶。
1927年,狄盖特应邀到莫斯科红场参加十月革命十周年庆典。在观礼台上,他听到激昂的《国际歌》歌声,感动地说:“这是我一生最大的荣誉。”为照顾这位已经年迈的劳动大众作曲家,苏维埃政府愿向他提供终生养老金,但是他谢绝盛情,返回了法国。此前,狄盖特在圣丹尼的伯利维尔工厂当工人。因为给鲍狄埃的《国际歌》谱曲,他被老板粗暴解雇。资方还明确规定不准任何厂家再聘用他,致使作曲家生活无着,只得靠自己的手艺干点儿木匠零活。
迟暮之年,狄盖特在圣丹尼市先住在百灵鸟街2号,后搬至布里塞拉街24号的蜗居栖身。他晚年当街灯工,在夜幕降临时步履蹒跚地慢慢点亮一盏盏路灯,为黑暗中的行人照亮路途。1932年9月,狄盖特年逾八旬,自己一颗火热的心也停止了跳动。同鲍狄埃一样,狄盖特也是在贫困中死去,一世清廉。
现今的“圣丹尼艺术与历史博物馆”里保存着狄盖特为《国际歌》谱曲的原稿,以及他为该歌配的管弦乐谱,还有一张作曲家在里尔市“自由咖啡馆”的存照。那是他首次为“神圣救主”工厂的工人们演唱《国际歌》的场所。此外,他的遗物仅有一具木匠刨子和一根他年迈体衰时所拄的手杖。
狄盖特逝世时,巴黎5万劳动群众为他送葬。圣丹尼公墓的守园人对笔者谈到当时的情景:“追悼大会是那年10月2日在市政厅广场举行的。送葬者在砌石上放下一株株象征革命的红石竹花,结果广场一片红艳,被时人称作‘红场’。”
去冬,巴黎“巴塔克朗歌舞厅”等几处连遭恐怖袭击,民众聚会哀悼牺牲者。法国《世界报》报道:“一些人围着一架钢琴,唱起了《国际歌》。”无疑,这歌声是对一个多世纪前狄盖特奋笔为劳苦大众作曲的生动回响……
回顾中国革命的历史,毛泽东等老一辈革命家高度重视《国际歌》的精神鼓舞作用。1927年后,毛泽东在井冈山亲自教红军官兵和群众唱《国际歌》。1930年6、7月间,红军由福建汀州向湖南长沙进军过程中,毛泽东写了一首《蝶恋花·从汀州向长沙》,末两句为“国际悲歌歌一曲,狂飙为我从天落”,表现了红军在进军中的豪迈心情。1938年除夕夜,在延安中央组织部礼堂举行的新年晚会上,毛泽东对所有与会干部群众高声爽朗地说:“我们大家唱个《国际歌》吧!”接着,他脱下帽子并兴奋地为大家领唱。1945年5月,毛泽东在《第七届中央委员会的选举方针》报告中,用《国际歌》对全党进行唯物史观的教育:“我们党要使人民胜利,就要当工具,自觉地当工具……这是唯物主义的历史观,就是《国际歌》上所讲的,‘不是神仙,不是皇帝,更不是那些英雄豪杰,全靠自己救自己’。”1971年8、9月份,毛泽东在南方视察时指出,要搞马克思主义,不要搞修正主义。他提出将《国际歌》和《三大纪律八项注意》作为思想和政治路线教育的重要教材,“不仅要唱,还要讲解,还要照着去做”。他还多次指挥中央政治局的同志高唱《国际歌》。
周恩来在1920年留学法国时,就用法语帮助革命青年学唱《国际歌》。1927年周恩来在上杭两次领唱《国际歌》,解放后又亲自多次指挥演唱。1960年11月,他在观看中央民族歌舞团归国汇报演出后谈到:战争年代歌声嘹亮,但现在不少人不会唱《国歌》和《国际歌》,这不好。直到1975年11月病重之时,周恩来还让人把《国际歌》的唱片带到医院,同守候在身边的邓颖超低声吟唱《国际歌》,“团结起来到明天,英特纳雄耐尔就一定要实现”,深切地表达了他对共产主义事业必胜的坚定信念。
我国最早传唱的《国际歌》是瞿秋白翻译的,1923年6月在《新青年》创刊号上发表了《国际歌》的词和曲谱。大约与此同时,萧三与陈乔年在莫斯科也译配了《国际歌》的三段歌词,刊于1925年3月出版的《工人读本》。后来萧三在延安文艺工作者的帮助下对歌词进行修订,成为当时流传最广的版本。1962年中国音乐家协会和中央人民广播电台邀请有关专家进一步对歌词进行推敲,产生了传唱至今的通行本。
无论是哪种语言、哪个版本的歌词,《国际歌》都是宣传马克思主义唯物史观,鼓舞各国无产阶级及一切被压迫人民与地主资本家等剥削阶级的反动统治进行斗争的战歌。
《国际歌》号召全世界“饥寒交迫的奴隶”和一切“受苦的人”“要为真理而斗争”,要把“旧世界打个落花流水”,“要做天下的主人!”
《国际歌》告诉我们;“从来就没有什么救世主,也不靠神仙皇帝。要创造人类的幸福,全靠我们自己!”而“要夺回劳动果实”,就必须“让思想冲破牢笼。”
《国际歌》教育人民:“是谁创造了人类世界?是我们劳动群众!一切归劳动者所有,哪能容得寄生虫?最可恨那些毒蛇猛兽,吃尽了我们的血肉!一旦把它们消灭干净,鲜红的太阳照遍全球!”
《国际歌》这些富有哲理、荡气回肠的歌词,我们今天读唱起来别有韵味,更具现实意义。
有人说,是资本创造了财富,我们就要用《国际歌》理直气壮地批驳他:“是谁创造了人类世界?是我们劳动群众!”
有人说,只有“精英”才能管理国家,我们就要用《国际歌》义正词严地告诉他,人民大众“要做天下的主人!”
有人宣传“共产主义渺茫论”,我们就要用《国际歌》告诉大家:只要劳动群众团结起来进行斗争,“英特纳雄耐尔就一定要实现”。
有人用西方式民主和假社会主义蒙骗忽悠民众,我们就要用《国际歌》再一次唤醒大家:“从来就没有什么救世主,也不靠神仙皇帝。要创造人类的幸福,全靠我们自己!”而“要夺回劳动果实”,就必须“让思想冲破牢笼。”
有人宣传“资本家阶层代表先进生产力和先进文化”的谬论,我们就要用《国际歌》回击他:“一切归劳动者所有,哪能容得寄生虫?最可恨那些毒蛇猛兽,吃尽了我们的血肉!一旦把它们消灭干净,鲜红的太阳照遍全球!”
《国际歌》啊,你唱出了全世界无产阶级、劳动大众及一切被压迫人民求解放要翻身的心声,你唱出了“劳动创造财富、人民创造历史”的真理。一百多年来,你鼓舞全世界的共产党人和无产阶级、劳动大众及一切被压迫人民英勇不屈、前赴后继地进行斗争,今天,我们要再一次唱响你——全世界的第一红歌。我们要高唱《国际歌》,把剥削劳动大众的寄生虫和吃尽我们血肉的毒蛇猛兽消灭干净,让鲜红的太阳照遍全球!
最后,借用高尔基的一句话:让暴风雨来的更猛烈些吧!让所有与劳动大众为敌的人在世界第一红歌《国际歌》面前发抖吧!
